“媽,您等一下,這……”
云乃被徐芳茹拉著,強行拽上了樓,她窘迫的不行,不知道該怎么阻止,尷尬的滿臉通紅。
徐芳茹也不管不顧,徑直拉著兒媳婦上了樓,之后走到主臥室的門口敲門。
當當,當當……
裴侑年終于架不住,不得不出來開門。
房門一開,徐芳茹直接拉著兒媳婦擠了進去,根本不顧裴侑年的反映,直接堵氣的說,“后天我和你爸就回美國了,你們這新婚小夫妻,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呀?”
裴侑年憋了口氣,俊臉陰的不行,他頎長的身材站在房間內(nèi)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云乃,不情愿的吐了口氣,之后嗓音低沉的道,“媽,這事您就別管了,好嗎?”
“不好!”徐芳茹赫然拒絕,滿臉的威嚴,有種勢不可擋的氣勢,勃然大怒的道,“我們裴家就你一個孩子,你也長這么大了,好不容易盼著你結(jié)了婚,我和你爸爸還等著抱孫子呢,而且裴氏企業(yè)這么大,沒有繼承人怎么行?你和云乃如果不抓緊時間,你讓我們怎辦?”
說這話時,徐芳茹不禁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,似乎有些尷尬,但她隱忍了這么多天,一直暗中觀察,卻始終發(fā)現(xiàn)裴侑年和云乃分房而睡,長此以往下去,還談什么抱孫子?繼承人的美夢也徹底落空了!
“我們裴家家大業(yè)大的,我和你爸年紀也大了,國外的幾個公司,遲早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,到時候我和你爸干什么呀?不就等著你們生了孩子,好好的培養(yǎng)孫子孫女嗎?而且裴家也需要繼承人啊,不然我們逼著你結(jié)婚干什么?”
徐芳茹可謂是苦口婆心,煞費苦心的舍了老臉,和兒子兒媳說了一番肺腑之言。
云乃垂首站在一旁,關(guān)于繼承人的問題,云子靜也不止一次的提過,這確實是一個當務(wù)之急,而且對于家世龐大的裴家來說,培養(yǎng)繼承人的問題,真的很棘手。
之所以讓云乃和云曦調(diào)換身份,主要也因為這個問題。
聽著母親絮叨了一大堆,裴侑年不悅的皺著眉,陰沉著俊臉坐在沙發(fā)上,如座冷沉的冰山,氣勢甚是凌人,忽然擰著眉的開了口,“如果結(jié)婚就是為了生孩子的話,那您和我爸怎么不早說呢?”
他和沈溪在一起這么多年,如果想生孩子,那早就有好幾個了……
“什么意思?”徐芳茹挑眉,轉(zhuǎn)眸盯著兒子,繼而冷笑兩聲,“怎么?你想和外面的幾個野女人生兩三個?裴侑年,我警告你啊,這話從今以后你可別說,這種想法立馬打消!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種,我們裴家是不會認的,如果你真敢做,就別怪我和你爸絕情!”
“什么野女人啊,媽,您是有素養(yǎng)的人,怎么能說出這么難聽的話呢?”裴侑年不悅的眉頭蹙緊。
云乃乖巧的站在一側(cè),聽的是意興闌珊,徐芳茹口中的‘野女人’指的應(yīng)該是沈溪吧!如此說他的心上人,裴侑年不發(fā)火才怪。
“怕我說的難聽,那你就別做那難看的事呀!侑年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結(jié)了婚的人,就要以身作則,擔當起丈夫的責任,對這個家負責,對云乃負責,以后也要為你們的孩子負責,媽媽從小對你要求嚴格,但在感情的問題上,你自己把握好,那些該做,那些不該做,你應(yīng)該想清楚!”徐芳茹話有所指,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裴侑年。
他強壓著怒火,陰陽怪氣的點點頭,之后慵懶的打了個哈欠,挑著眉看了眼墻上的仿古時鐘,“很晚了,媽,這些話能不能明天再說呀?我累了,先睡了……”
“睡覺可以,但要和云乃同房!”徐芳茹擲地有聲的說著,可能是觸及到了一些敏感的詞匯,免不了臉面上有些許的紅暈,隱約的有些尷尬。
裴侑年詫然的回過頭,一臉狐疑的盯著母親,難以想象剛才的話是從徐芳茹的嘴里發(fā)出的。
徐芳茹別扭的掃去一臉的紅暈,硬著口氣,繼續(xù)又說,“從今以后,不管我和你爸在不在國內(nèi),你們夫妻倆,都不許分房睡!一直到有孩子為止,必須睡在同一個房間里!”
“媽!”裴侑年憤然的大喊了一聲。
徐芳茹臉色如常,又說,“最后再說一遍,不管你想怎樣,除了云乃生的孩子之外,任何女人生的孩子,我和你爸都不會承認的!我們裴家,從來不會做讓別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事情,你和沈溪的事,我給你半年的時間,處理不明白的話,我會親自出面幫你的!”
說完,徐芳茹優(yōu)雅的轉(zhuǎn)身,留下兒媳婦,徑直出了臥房。
裴侑年暴怒的咬著牙,有火卻發(fā)泄不出,憋到了幾乎內(nèi)傷。
“這回你得意了?”他斜睨了一眼云乃,冷冷地啟唇,聲音像是從冰冷的地獄中發(fā)出的。
云乃試圖讓自己的反映如常,一臉面無表情的仰起頭,撞上他的視線,“說這話什么意思?”
又不是她安排婆婆來這里說這些的……
雖說平日里徐芳茹對她這個兒媳百般刁難,處處擠兌,還瞧不上樸家,幾次言語諷刺,故意挖苦和侮辱云乃,但今天晚上的幾句話,徐芳茹說的云乃心里還是蠻高興的。
‘除了云乃生的孩子之外,任何女人生的孩子,我和你爸都不會承認的!’頭腦中回蕩著徐芳茹說過的話,云乃心里莫名的有些小小的愉悅,心情不自然的好了很多。
裴侑年赫然走到她身旁,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,不怒反笑,道,“云乃,你是不是想嫁給我想了整整二十多年,想的都要瘋了吧,好不容易如愿以償?shù)募藿o我了,是不是應(yīng)該感激我一下?”
“感激?”云乃從鼻子里冷哼出聲,微笑的點點頭,“是啊,應(yīng)該好好感激的……”
她說著,直接走向進了里屋,看著那張偌大的雙人大床,純皮的硬床,上面放著質(zhì)地較好的蠶絲被,掀開被子,躺在了床上,慢慢地解開了睡衣的扣子,露出雪白的肌膚,深呼吸閉上了眼睛。
見狀,裴侑年眸光緊縮,這個女人,這是在干什么?
“來吧!讓我好好感激下你……”云乃閉著眼睛,深情款款的道。
他氣的半死,憤恨的咬了咬牙,拾起床邊的枕頭,朝她砸了過去,之后轉(zhuǎn)身出去睡沙發(fā)。
第二十七章 好好感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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