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一陣鉆心的疼痛過后,夏青石猛然睜開雙眸,一道微弱元氣自其指尖繚繞而現(xiàn),楊手一招,無言跌落地底的一柄寶劍瞬間飛也似的落入夏青石的手中。
“嗯,是何寶物?居然全無重量,好似空無一般!”那寶劍入手極輕,幾乎毫無重量,莫說凡間武學高手,恐怕就是三歲孩童也能戲耍的有模有樣。
“住手!”楊老爺子與楊過二人以極為驚人的速度,一步數(shù)丈,高高越過人群,快速狂暴瞬間飛撲向鐵籠之中,以肉軀阻擋在夏青石與無言之間,做出了一個讓在場眾人都無比驚愕的舉動。
只見楊天對于方才進階武徒高手的夏青石并無絲毫理會,而是徑直走向無言處,畢恭畢敬彎腰表達歉意道“公子,老朽有眼不識泰山,還望恕罪!”
“哼,身份被識破了嗎?罷了,自封受罰出行歷練也有一年之久了,是該回師門復命了,李家主謝過連日來的熱情款待,這幾枚筑氣丹就算余某的一點心意吧”說話間,一股氣流自那無言丹田之中狂涌而出,化作一朵云霞躥入其雙足之下,將其本人一拖而起,飛奔與半空之上,隨即自懷中取出一瓶小玉瓶拋與芙蓉李家主手中。
“武士高手!”
“不,這怎么可能!”一眾看客自負也是見多識廣,但是對于武士這等凡間道門的絕頂大能的出現(xiàn),能夠親身經(jīng)歷,也是瞬間引起一陣騷動,凡間武學身法不過飛檐走壁,短距離騰空而已,但對于武士那等級數(shù)的高手來說,已然堪破凡胎體質(zhì),進入另外一個生命層次,真正做到元氣罐體,飛天遁地,日行千里,只有到了這等級數(shù)才可算得上真正的修行,尋常凡武以及武徒之輩,不過依舊還是停留在凡人的層面之上,根本與之無法相比。
如此一幕無疑也再次證明了那人的真實身份,無影劍神的真正弟子!
“小家伙,你很不錯,那一掌的掌力只怕遠非武徒一階的手段,是個修武的好苗子,只是生不逢時啊,有緣再見吧”說完,那無言便虛空漫步,看似閑庭漫步,但一步數(shù)丈,不一會便出了楊府,消失在漫無邊際的黑暗夜色之中。
“走,走了?”“來無影,去無蹤,當真世外高人一般手法”望著那無言離去的身影,一眾看客之中又想起了一陣溜須拍馬的聲響。
“公子好走!”芙蓉李家主一臉激動莫名的捧著懷中的玉瓶喃喃自語道,隨即扭頭對著一位看似管家的下人急聲道“快去,連夜策馬飛奔,回家族調(diào)取二十名護院前來護衛(wèi),快去”
今夜‘留紅’廝殺不可謂不是精彩連連,血腥弒殺,各種武技身法,所構筑的精彩對決,讓一眾觀眾過足了癮,在艷羨芙蓉李家能夠好命與那無影劍身的弟子交好的同時,也都無不羨慕落霞楊家,隨意一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奴才也有如此實力,居然當眾突破武徒境界,成就與眾人一般的凡間絕世高手。
其實此戰(zhàn)真正的兇險異常又豈是外人可以知道的,在眾人散去之后,楊府后院楊老爺子平日閉關之處,此時楊老爺子,楊過,以及那垂垂老矣的喬官家三人,此時皆圍坐在夏青石四周,一股又一股雄渾的元氣,流經(jīng)三人的雙掌不斷灌輸進入夏青石體內(nèi)。
而后者此時雙眸緊閉,一臉蒼白慘無血色,一副元氣大傷,即將垂死的神色。
方才二人最終的對決,看似那自封修為的無言盡落下風,被一股狂暴的氣流倒轟而飛,實則不然,在白色氣霧的遮掩下,那無言的玄妙劍法快到絕巔,釋放出濃烈的劍氣,瞬間刺透夏青石周身剛剛形成的元氣防御,穿透肉身,直接作用在其內(nèi)部五臟六腑之中,一直待眾人遠去,這才徹底發(fā)作,夏青石險些喪命。
若非其本身實力太過驚艷,楊老爺子與最后關頭臨時起意,欲將中州楊家之主的位置賜予楊翀,只怕夏青石今日必死無疑,畢竟那等無影劍氣,若非有實力高懸者,利用自身體內(nèi)精元不停韻養(yǎng)修復,一旦發(fā)作,中劍之人必定肝臟碎裂,氣血攻心,暴斃而亡。
“應該無大礙了,喬虎,等他醒了,帶到老夫的房間來,老夫有話要問他,哎,人老了,精力也不濟了,走吧,過兒陪叔公去吃點東西吧”三人一夜不停輪流灌輸真元之氣,終究還是快一步與鬼門關前將夏青石的小命救下。
待楊天楊過爺孫倆離去之后,喬老爺子望著夏青石一身大小不一,各式各樣的新舊傷疤,喃喃自語的傷感道“老夏,你當日舍命助老夫沖關,此等大恩,老朽無以為報,哎,大意了,三年來一直守護老爺閉關,哪知小家伙過的這么苦啊!不過你放心,自此之后,老夫一定會將這小家伙視如己出,當做親孫子一般,傾盡全力栽培成才!老夏你也可與九泉之下名目了,老朽看老爺今日全力出手為青石療傷的意思,只怕未來楊府家主的位置非翀兒莫屬了!”
就在管家喬虎依舊盡心守護在夏青石身旁的時候,楊老爺子的書房之內(nèi),此時又是另一番場景。
“說吧,翀兒,那夏青石與那五**雕到底是怎么回事?爺爺要聽實話!不要在爺爺面前撒謊辱沒了你父親的威名”
面對那兩道大馬金刀端坐的嚴肅身影,此時楊老爺子與楊過就好比兩座大山一般巍峨高聳,直壓的跪伏在地的楊翀無法喘過氣來。
“爺爺,青石怎么樣了?”眾人散去之后,小家伙親眼所見,夏青石一頭栽倒,被楊老爺子幾人帶走,一夜未歸,生死未知,此時自是擔憂觀念不已。
“奧?看來你還真是挺關心他的嗎?說吧,翀兒你只有跟爺爺說實話,才可挽救他的性命!雖然青石那個小家伙習武天資超絕,但是犯了我楊家的家規(guī),老夫也是無法赦免,倒時只得家法伺候,不過只要孫兒你能跟爺爺說實話,說不定一切都還有轉(zhuǎn)機”
“爺爺你是說青石沒有死!”小家伙一掃先前的失落傷感,猛然睜開一雙精亮的雙眸希冀道,眼見如此場景,揚天與楊過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心底看出了各自的欣慰之情,家主與重型侍衛(wèi)之間,若是不能以性命相托,又怎能守護一生,不離不棄。
“嗯,暫時是沒事了,不過若是你不從實招來,一切又都是兩說了!爺爺可是不能保證此子日后的安全”
“我說,我都說,只要能保住青石的性命,爺爺你問什么我一定都說”或許是出于威逼,又或許是出于利誘,少年楊翀絲毫沒有堅持的一應允諾道。
“好,孫兒將你知道的關于夏青石的一切都說出來,當然還包括那五**雕的事情,記住,爺爺希望一字不落”
隨后小楊翀花了近一炷香的時間,將自己近大半年來與夏青石學武的點點滴滴,以及這三年來如何孤苦伶仃,受盡欺辱,唯有夏青石這么一個朋友始終不離不棄,死命相隨的一干事跡也一并二一添作五,猶如倒筒子一般都抖落了出來。
尤其是大伯和大伯母如何克扣自我生活用度,以及指示下人謾罵虐待自己,以及一眾堂兄因為夏青石教習自己武法的事情,經(jīng)常備受肉體摧殘的往事,講述的尤為詳細,若是一干相關人等在此,定會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嚎上一句“媽的,你還是一個歲的娃娃嗎?記憶和表達能力這么**!”
當然若是他們知道那王府少爺,王赟乃是被小家伙親手舉著大石頭一次又一次,血水橫流,濺滿全身,殘忍至極用大石砸死的話,有過如此血肉橫飛的血腥經(jīng)歷,小家伙又怎能不成熟的如此之快。
“混賬!孽畜!他們好狠的心?。 薄Z!’老爺子聽過之后,瞬間白須飛揚,一掌拍落,身前的紅木幾案當場自其中碎裂幾塊,轟然崩塌。
“叔公,息怒,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大動干戈,也于事無補,反倒氣壞了身子!”
“嗯,這些個不成器的東西,,真是讓老夫失望??!”聽過楊翀的哭訴,縱然已經(jīng)熟知大家族的一應齷齪的楊過,此時內(nèi)心也是一陣發(fā)寒,家族尤其是大家族之中,爭權奪利,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暗殺的手法都算不了什么,但也都是袖里乾坤暗地里行事,明面上,大家還是如此一團和氣的,諸如小家伙楊翀此等遭遇,恐怕還真是自己為所未聞,不曾見過的,幾個叔伯當真太過了。
“罷了,翀兒,爺爺日后自會給你一個說法的”面對這血淋淋的事實,楊老爺子內(nèi)心更加堅定了先前的想法,一定要立這個最小的孫兒為一家之主,哪怕拼上自己這條老命,也再所不惜,如此重要之事,只要問一問管家巧虎自然一應便知,楊天知道小家伙也沒有說謊的絲毫可能和膽量,畢竟對于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,還有何依靠可以憑借,膽敢對自己的爺爺撒謊栽贓?
“爺爺那金雕的事情,是這樣的~~~”隨后,楊翀又將自己二人進入深山,準備采摘老藥或者擒殺一頭猛獸,作為壽禮送給楊老子的事情,極為詳細的說了一遍,當楊翀說到夏青石為了楊翀的安危,舍身救主,獨戰(zhàn)群狼,將群狼引入深山廝殺之時,原本端坐主位的揚天楊過爺孫兩內(nèi)心也是大為感動,終于明白,為何楊翀對待這低賤的奴隸夏青石這般真情,視若親生兄弟一般!
“叔公,孩兒不得不欽佩您老的眼光,那夏青石若是能夠守護在小弟身邊,日后小弟定然能夠得一絕頂衷心助力!”
第十八章 家族齷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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