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也有可能是兩位小姐的安排,她們早與老板娘熟識,一向用這樣的手法,來經(jīng)營這類生意吧?
韋小培看到了孫老師房間里的情景,也不必要去韓老師房間里看了,那另一個男士肯定就是歌廳里被韓老師摟腰的黑衣美女了。
那么接下來,他們要上演什么節(jié)目了?
韋小培的心情頓時復雜起來。
首先,他當然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,又能窺見一對男女激情四溢的行動了。而韋小培雖然遇上過這種場合很多次了,卻并不是見慣了,發(fā)膩了,習以為常了,反而每次都有強烈的新鮮感,但每次往往在緊要關頭,天眼功就失靈,沒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。而今天,他能有幸看到全部內(nèi)容嗎?
韋小培極力鎮(zhèn)定下來,期待著他們的好戲開場。
然而他們好像知道有人在窺探,有人在等待他們演戲似的,卻不急于入戲,而是坐在那里,嘮嘮叨叨地聊天。
聊著聊著,兩個人都坐在床沿上。越挨越近……
就在他們要擁抱的時候,韋小培的腦袋里嗡地一響,面前就一片烏黑了。
唉,天眼功又失靈了。
就像急剎車一樣,每當見到的激情戲要上演時,就剎住了。
但同時,韋小培也悚然一驚,暗罵自己昏了頭,竟然只顧想看好戲,忘了你的責任了?
現(xiàn)在,要馬上通知孫夫人了。
方法很簡單,韋小培已經(jīng)在她的手機里預設了短信,只需要調(diào)用他的意念,開啟這條短信就成。
韋小培閉上眼睛,動用意念,進入俞映雪的宿舍。
此時俞映雪半靠在床背上,蓋著被子在看電視,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時間,很明顯她在等著老公回來。
已經(jīng)是半夜了。
她撥打老公的手機,但里面?zhèn)鞒瞿愫艚械挠脩粽?,請稍后再撥?br />
“去醫(yī)院看一個老同學,到這時還不回來,難道那個同學的病這么重嗎?”俞映雪咕噥著,嘆了一口氣。
韋小培見她正要放下手機,就將意念作用在她的手上,她按了一下短信收件箱,忽然咦了一聲:“怎么剛才來了短信?我怎么沒聽見短信鈴聲?”
然后她查看起那條短信。
猛地她從半躺半靠中挺了起來,兩眼圓瞪,小嘴張開,大驚失色。“怎么……回事?夾山胡同九十六號正業(yè)旅館?”
俞映雪如聽到火警般跳下床,急急找衣衫,找褲子,正要出門,又給人打電話,電話打通,她用帶哭腔的聲調(diào)喊著:“朱莉,你有沒有收到你老公的短信?沒有?我剛剛收到孫恒的短信,他們出事了。出什么事?啊呀,說出來你也要犯高血壓的,他們在什么正業(yè)旅館,被派出所查到了……你還不明白呀?查什么?當然是跟小姐……啊呀呀,我都說不出口哇……”
那正是韋小培給她預留的那條短信,產(chǎn)生轟動效應了。
俞映雪幾乎跌跌撞撞出了門,很快住在同一樓里的朱莉也一邊扣衣服一邊跑出來。她們見面什么話也沒說,各各開上一輛電動車,打亮著燈出了孤兒院的門。
其他人都睡熟了,沒有人知道她們出去。
只有韋小培。
韋小培躺在自己的床上,張大嘴巴打呵欠,心里預估著,下一步戲會是什么樣子?
毫無疑問,俞映雪和朱莉會找上門去,興師問罪。
此刻正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孫恒和韓覺民,就等著被你們的老婆抓個現(xiàn)行,大暴爾丑吧。
韋小培想,我是不是很刻薄,很壞壞?
如果他們知道是他干的好事,不知道會有多恨他。
可是兩位老師啊,誰叫你們家有賢妻,還去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?如果你們的老婆是待我們冷漠的女人,我也懶得管你們的屁事,可她們平時那么關心我們,疼愛我們,視我們這些孤兒如親生,當你們瞞著她們做著傷害她們的丑事時,我能不管呢?
就要給你們一點顏色。
韋小培當然不必要跟去現(xiàn)場,那個場面完全想象得出來,他只需躺著,通過天眼功來窺探就行了。
只見俞阿姨和朱阿姨急急忙忙趕到了正業(yè)旅館。老板娘此時正好去端著夜霄往那邊送。兩位阿姨直接就奔上樓去,見內(nèi)走廊那面墻上有一個門,俞阿姨一指門,氣憤地對朱阿姨說:“瞧瞧,還有暗門呢,這里果然不是個光明正大的地方?!?br />
朱阿姨明顯有些疑惑,瞻前顧后一番,問道:“你不是說,孫恒給你發(fā)短信,說他和韓覺民在這里找小姐,被派出所給抓了,叫我們來領人嗎?”
“對啊,短信就是這個意思?!?br />
“可是,怎么沒見到警察?如果他們真在這里被抓了,現(xiàn)在這里還這么安靜嗎?”
俞阿姨想了想,也覺得奇怪。不過很快她一揮手說:“短信明明是他發(fā)的,這里又一個暗門,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,說不定警察和他們都在那邊呢?!?br />
她們就鉆過門去。
沿著樓梯下去,到了下面平屋的內(nèi)走廊。看看兩邊緊閉的房間門,她們又疑惑了。
“這里都關著門,里面應該沒有人吧?”朱阿姨問道。
俞阿姨用手逐個推一推門。當推到第四扇時,聽到里面有人在問:“誰呀?”
俞阿姨一愣,和朱阿姨面面相覷,原來里面有人,但她們吃不準是誰,不敢隨便吭聲了。
這時門吱扭一聲開了,有個男人在門里問:“老板娘,是不是送夜宵來了?”
隨著問話一個腦袋伸了出來。
朱莉和他打個照面。
兩個人都大吃一驚。
“啊,韓覺民?”朱莉認出正是自己老公。
開門的正是韓覺民,一見老婆出現(xiàn)在面前,頓時目瞪口呆。
而俞阿姨得知是韓覺民,霎時如夢方醒,一把揪住韓覺民,厲聲問道:“孫恒呢?在哪里?”
韓覺民只好抖抖索索指指對面的門。
俞阿姨狠狠著對面的門,大喊大叫:“孫恒,你給我出來,快滾出來!”
孫恒肯定聽出了老婆的聲音,他早嚇得渾身發(fā)酥,哪敢開門呢。
而朱阿姨推開韓老師,沖進房間里去。
里面響起了她的尖叫。
頓時亂成一團。
朱阿姨的哭叫,那個小姐的喊疼,還有韓覺民的求饒聲,交織在一起,簡直慘不忍睹。
而俞阿姨還沒有敲開那扇門,她手腳并用,又敲又踢。
門仍然緊緊閉著。
就在這時老板娘出現(xiàn)了,原來她端著夜霄走過暗門,不小心在樓梯上摔了一下,把夜宵給打翻了,只好再回廚房去弄,而她為了圖方便沒有將暗門隨手關上,等她重新端著做好的夜宵過來時,沒想到這里已經(jīng)鬧得天翻地覆了。
老板娘嚇得連聲問俞阿姨:“喂喂,你是誰呀,為什么到這里來踢門?”
俞阿姨一指緊閉的房門,大聲吼叫:“快把門打開,我老公在里邊?!?br />
“什么……”老板娘手中端夜宵的盤子應聲而落,酒菜頓時灑了一地?!澳恪銈兪撬麄兊睦掀牛俊?br />
“哼,兩個王八蛋男人,竟跑到這么個地方來鬼混。老板娘,你這是開的什么黑店?”俞阿姨憤怒的聲討。
老板娘連忙敲門,央求里面:“師傅,你還是開門吧,再鬧下去,要鬧出更大的事來?!?br />
老板娘又走進韓覺民他們的房間,勸著正把小姐摁在地上擂打的朱阿姨:“事情都這樣了,你還是消消氣,這樣鬧,萬一真驚動派出所,那就更壞了,大家都是明白人,還是商量怎么好好解決才是呀?!?br />
朱阿姨手一軟,被扭打得狼狽不堪的小姐趁機跑出門,溜之大吉了。
而當俞阿姨過來察看時,那邊的房間門卻被拉開一條縫,從里面跑出一位白衣美女,慌慌張張地跑出內(nèi)走廊,掩面鼠竄而去。
俞阿姨沖了進去。
孫老師正在急急穿衣服,連汗衫都穿反了。
俞阿姨指著他,鋼牙咬碎,淚流滿面,卻氣得都說不出話來。
撲通一聲,孫老師跪在俞阿姨面前。
“老婆,我錯了,我該死,做了這種骯臟的勾當,請你千萬原諒我……”孫老師一邊求饒,一邊打著自己的臉。
俞阿姨看到茶桌上的兩杯茶,她也不管是燙是冷,抓起來就劈頭蓋腦澆在孫老師頭上。
孫老師頭上頂滿茶葉,噗噗地吐著水,那種尷尬狼狽,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。
哈哈哈,韋小培“看著”,心里那個爽,但也充滿了恨,那不是他主觀上愿意這么惡作劇,實在是你倆丫的干出的勾當太爛了,放著好好的老婆不疼,卻偏要跟歡場上的女人開房,丑陋不是一點點。
也許,在有些人看來,這沒什么大不了,男人就該到外面瀟灑瀟灑。那好呀,你瀟灑呀,別撞到我手上。
我是你們的小克星。
不作死就不會死,你們想家里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是吧?有沒想過正當忘乎所以時,老婆從天而降,把你逮個正著是什么滋味?
現(xiàn)在孫老師和韓老師正隱進這種五味里。
俞老師罵過了,懲罰過了,喉嚨也疼了,只站著喘粗氣。而那邊朱阿姨則正揪著韓老師的耳朵,大加體罰。孫老師聽著韓老師發(fā)出的聲聲慘叫,心驚肉跳,渾身顫栗。他小心地問道:“老婆,你怎么會知道了?”
俞老師憤怒地斥罵:“不是你這個死鬼自己叫我來的嗎?”
“什么?我怎么叫你來了?”孫老師莫名其妙,以為老婆在奚落他。
“不是你發(fā)給我短信,說你和韓老師在這里玩小姐,被派出所抓到了,叫我們來領人的嗎?”俞老師氣沖沖地質(zhì)問,“原來你們不是因為被派出所抓了,讓我們來領人,你們是想把我和朱莉叫來,看你們怎么玩別的女人吧?氣死我了,你們兩個賤骨頭……”
孫老師連喊冤枉:“老婆,不管你們是怎么得知我們在這里,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,但你也不能這么冤枉我呀,我什么時候給你發(fā)了短信,說我們玩小姐被抓,讓你們來領人了?”
“怎么,你還想否定?自己做的事,當面想賴?”俞老師更火了。
第45章:一條壞短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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