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過了兩個月左右,錦榮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。蓮兒激動的跑來告訴莫安芯:“主子,錦榮王爺他,他凱旋而歸了!說是敵國本來以為我們會派出莫大將軍迎戰(zhàn),卻不想最后出征的竟是錦榮王爺,正是因為陛下的出其不意再加上錦榮王爺?shù)闹笓]得當(dāng),敵軍是連連敗退啊!對了,陛下還宣布說今晚要在宮中門為錦榮王爺舉辦慶功宴呢!”“好!”莫安芯轉(zhuǎn)過頭背對這蓮兒朗聲說道:“快些幫我準(zhǔn)備一套華美服飾,嗯,便是那套我往日以為做工最美的,今晚我要盛裝出席?!?br />
錦榮的慶功宴比莫安芯想的還要熱鬧。錦宣親自主持,受邀參與宴席的官員整整齊齊坐了兩長排,可是莫安芯來的時候第一眼便認(rèn)出了錦榮,他在人群中永遠是那么的耀眼。不同于平日華服長袍的王爺打扮,此時的錦榮一身戎裝,更添了幾分英姿颯爽。正當(dāng)莫安芯看他的時候,錦榮也正好回過頭來。四目相對之時,無言中卻好似有著千言萬語。
宴會正是開始后,錦宣首先站起來舉起酒杯向各位參戰(zhàn)的將士敬酒:“多謝在場的諸位能夠為國拋頭顱,灑熱血,擊退敵軍,守衛(wèi)家園,朕代表天下黎民百姓謝謝你們了!來,干!” “好!”眾將士豪情萬丈,舉起酒杯便跟著錦宣一飲而盡。待眾位將士放下酒杯之后,錦宣又往自己酒杯中滿滿撒上一杯酒,這次卻是單獨敬錦榮的,只見錦宣高高舉起酒杯,對著錦榮高聲說道:“今日在場的諸位都是功不可沒,尤其,尤其是朕的好兄長,錦榮王爺,他不顧個人安危,在作戰(zhàn)中身先士卒,頗得軍心,最終全軍上下一鼓作氣,打的敵人連連敗退,”說到這里,錦宣又看向眾位將士:“你們說,他配不配朕親自敬酒給他?”下面頓時一陣排山倒海:“配!”錦榮執(zhí)起酒杯,對著錦宣恭敬道:“陛下言重了,保家衛(wèi)國本就是好男兒應(yīng)盡的職責(zé),再者我又身為皇室,帶兵作戰(zhàn)自是義不容辭,哪里還能再向陛下邀功呢?”“哈哈……”錦宣笑道:“果然是朕的好愛將,好兄長!”
錦榮宣敬過酒后,他便與一些參戰(zhàn)的將士隨便聊了一些作戰(zhàn)中的細節(jié)。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,錦宣笑著宣來了一批歌舞伎前來表演,好為大家助助興。此次參加宴會的除了皇后莫安芯之外,錦宣還破例帶了現(xiàn)在只位居貴人的崔青漫。莫安芯只淡淡地掃了崔青漫一眼,心想:如今錦宣還真寵他,雖然莫安芯對這事根本不在乎,更是談不上什么心存芥蒂,只是她總覺得崔青漫不是那么的簡單,隱隱約約有些個擔(dān)憂。
錦宣招來的的那幫歌舞伎表現(xiàn)的還可以,只是演奏的那些曲目沒有新意,那些官員早已看了不下幾十遍,所以也根本提不上來興致。表演完畢后,官員也只是隨意拍了拍上,一時間,現(xiàn)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,錦宣也感覺面子掛不住。莫安芯瞧著這場面,心中也已明了,其實這本來也沒什么,只是今天是為了祝賀錦榮凱旋而歸而專門所設(shè)的慶功宴,莫安芯心里不愿 讓這場面在這么尷尬下去,便率先開口道:“啟稟陛下,臣妾以為這群歌舞伎表演委實只有差強人意,這樣難免會掃了眾位將士的興,臣妾心中倒有個想法,只是不知陛下您……”
“哦?”錦宣挑了挑眉毛:“皇后有什么想法,但說無妨?!薄俺兼犅劥拶F人琴藝精湛,不如讓她為我們大家演奏一曲可好?”“不行!”錦宣斬釘截鐵道:“青漫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貴為貴人,怎可如同那些個歌舞伎一樣表演!”“陛下此言差矣,”莫安芯悠悠開口道:“能為陛下與眾位功臣表演是妹妹的福氣,又何來自降身份一說呢?”“哦?”錦宣冷冷地看了莫安芯一眼:“既是如此,不如皇后為我們表演一曲如何?”
“我當(dāng)然愿意,”莫安芯看了崔青漫一眼:“只是我琴藝遠遠不如妹妹,若拿出來表演,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!”“你……”“陛下!”錦宣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,卻被崔青漫叫住,錦宣怔愣地回頭,卻見崔青漫笑著對他搖了搖頭:“陛下不必為青漫的事煩心,姐姐說得對,我既然彈得一手好琴,定然是要表演給大家的,”說著,崔青漫從貼身侍婢那里接過一把古琴,那把古琴正是當(dāng)日羅裳送給她的?!安蝗回M不是辜負了我這把上好古琴?!卞\宣心疼地望著她:“青漫……”崔青漫卻是笑著向他點了點頭,示意他不必擔(dān)心。
崔青漫將那架古琴放到幾案上,便著手開始演奏起來。琴音渺渺,輕柔婉轉(zhuǎn),大家都紛紛隨著崔青漫的琴音浸入其中。但正當(dāng)崔青漫彈到**的時侯,琴音卻戛然而止。大家都紛紛側(cè)目看是怎么回事。只見崔青漫面露痛苦之色,眉頭緊鎖,原先在古琴上挑撥自如的芊芊十指此時卻顯得僵硬無比,似是絲毫不能動彈。錦宣瞬間變了顏色,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去,握住崔青漫的雙手,憂切問道:“青漫,你怎么了?”“我……”崔青漫將目光移到手指上,顫抖地說:“陛下,我……我的手指好像不能動彈了?!卞\宣一把把她摁在懷里,大吼道:“太醫(yī)!快給我傳太醫(yī)!”
或許由于慶功宴所設(shè)的地點離太醫(yī)院太遠,當(dāng)太醫(yī)感到的時候,已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。豈料錦宣一見到太醫(yī)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,大罵道:“不知輕重的狗東西,朕派人前來喚你,你卻讓朕等你這么久,若是青漫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我要你跟著陪葬!”那位太醫(yī)大約從來沒見到過錦宣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,一時也不知怎么辦才好,只是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:“微臣之罪,還望……還望陛下饒恕?!边@時還是錦榮上前小聲提點錦宣:“陛下,還是讓太醫(yī)先看崔貴人要緊?!薄皩?,對,對,”錦宣沖著跪在地上的太醫(yī)大喊:“還不快替崔貴人診治!”
太醫(yī)在一旁診治,錦宣卻在一旁一直走來走去。好不容易等到太醫(yī)診治完了,錦宣上去就問:“崔貴人她怎么樣了?”那太醫(yī)許是受了剛才的驚嚇,此番回答錦宣的問話也是顫顫巍巍地:“回稟陛下,崔貴人她并無大礙,只是……只是由于她體質(zhì)過弱,又受了特殊香料影響,所以才會導(dǎo)致手指發(fā)麻,出現(xiàn)剛才的那一幕,微臣這就開幾服藥,若貴人能夠每天按時服藥,再注意休息,只需一段時間后貴人的手指必會靈活如初。只是有一點要切記,那就是以后千萬不要再碰那些香料了?!?br />
“好,你退下吧!”錦宣一邊揮手讓太醫(yī)退下,一邊又在反復(fù)琢磨方才太醫(yī)說的話?!疤厥庀懔稀卞\宣狠狠地看了莫安芯一眼,心想:好個狠毒的婦人,幾次三番來謀害青漫,上次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,沒想到這次反而變本加厲,既然如此,便休怪我不講夫妻情分了。
雖然手指麻木,但崔青漫神志還算清醒,她總覺得前方有人再看她,目光向那掃去,崔青漫卻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一直在看她的人竟然是羅裳,只見羅裳宮女打扮,嘴角含了絲詭異地笑,看的崔青漫毛骨悚然,卻也是在對視的時候,崔青漫忽然想到了什么,莫非自己手麻之事,與羅裳有關(guān)系?
果然不出崔青漫所料,不久之后,羅裳便親口印證了崔青漫的猜想。那是在錦宣照顧崔青漫睡下,又對她安撫一番之后離去沒多長時間,羅裳便遣人送來一張字條,上面清楚寫道其實崔青漫為何手麻,羅裳并不知曉,她只是搶先一步在太醫(yī)趕來的路上收買了他,讓他使陛下誤以為崔青漫手麻的原因是因為被特殊的香料所影響,從而誤導(dǎo)錦宣是莫安芯故意加害崔青漫。以現(xiàn)在錦宣對崔青漫的寵愛程度來看,若是錦宣認(rèn)定莫安芯便是三番四次加害崔青漫的人,那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莫安芯。字條上還些著這是兩人合力扳倒莫安芯的大好機會,望崔青漫千萬不要手軟,亦切記不可說張。
“哼,”崔青漫看完字條后便將它燒了,只是笑嘆道:“這招借刀殺人,還真是高明,可這樣斗來斗去的,真的有意思嗎?是為了陛下的寵愛?還是為了帝后的無上尊崇以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?亦或者只是單純的為了自保?究竟是何種原因,崔青漫嘆道:“便算是現(xiàn)在親口去問羅裳,只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?!?br />
錦宣聽信了那個太醫(yī)所言,認(rèn)定了導(dǎo)致崔青漫手麻的原因就是那所謂的特殊香料。故而,自然而然的,錦宣便一口咬定此事是莫安芯所為。
第二十章 手麻的原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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