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在平靜中的喧囂（中）

    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們。

    “喂，要秀恩愛現(xiàn)在的時間還太早了，準備上課了。”

    谷曉老師走進班級皺著眉頭說道。

    即使上了課，那些視線的壓迫依舊不減，看來上課并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少困擾。

    谷曉老師上到一半對全班通牒了一次，然后繼續(xù)上課

    “不上我的課就出去，恩怨下課在解決”

    可能是因為老師發(fā)火了，所以那些男生也都老老實實的開始上課。

    我也不由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老是在那樣殺氣十足的視線下，怎么可能還有學(xué)習(xí)的心思呢。

    ——雖然我也沒怎么學(xué)習(xí)

    在心中忍不住對自己吐槽了下。

    放學(xué)時，因為回家的方向不同，我和萌愛道別后便準備直接回家，在入口時卻遇到了都武和月羽。

    都武朝我揮手道。

    “喲，一起回去吧?！?br />
    我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在等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等你等誰啊，都是鄰居了，這點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等很久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會太久啦，話說你中午怎么沒來找我們?！?br />
    “去食堂吃飯了，然后回來時就已經(jīng)上課了。”

    其實是午休時間過的太快完全沒注意這樣的話我才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哦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月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都武說道

    “都武，晚飯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不耐煩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啦，你是我老媽嗎？我會解決的，馮楓你也一起來吧”

    “你會做飯？”

    都武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然后用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說。

    “我和她的父母小時候不是很經(jīng)常在我們身邊，如果不學(xué)會做飯的話，廚房就會……”

    昨天的場景歷歷在目，我慌忙制止了都武。

    “別說了，我不想想起昨晚的事?！?br />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必須學(xué)會做飯，你知道了吧?！?br />
    “不知為何，我可以同情你嗎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同情能當飯吃，我想我以后都不用吃飯了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他，然后自顧自地走上前來把他拉了回去

    “都武?！?br />
    錯覺嗎，怎么她看我的眼神中有點恨意。

    都武嘆了口氣后，將手放在月羽的頭上撫摸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啦知道啦，肚子餓了對吧，要吃什么，先說好，炸肉排的話可不能天天吃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欣喜地在他的撫摸中呈現(xiàn)高興的樣子，聽完他的話后就弱弱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那咖喱……可以嗎？”

    “咖喱？也行，馮楓你覺得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我沒有說話，稍微有點震驚呢，這個景象是不是太奇怪了？昨天對月羽怕的要命的都武此時如同把月羽馴服的就像小貓一樣。

    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，都武看了看自己，立刻慌張地離開了月羽對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別！別誤會！我和她才不是這種關(guān)系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的表現(xiàn)讓月羽鼓起了嘴，我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能接受。”

    “誤會越來越大了??！”

    在抓狂地解釋好一番后，看到我理解地點頭后都武才嘆了口氣繼續(xù)問道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晚飯咖喱可以嗎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?！?br />
    “那好，就先去超市買點食材吧”

    說完，月羽就迫不及待地抱著都武的手臂走去。都武臉紅地喊道。

    “喂，快放開我，丟死人了！還有！別抱得那么緊??！那個！那個觸感是！”

    對著離開的兩人我揮了揮手說道。

    “都武，我有事先走了，很快就回來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什么！等等，馮楓，求求你，只有現(xiàn)在你一定要救我！月羽！快點放開?。　?br />
    任憑都武如何掙扎，月羽也都沒有放手的意思，趁都武沒注意時，她偏過頭朝我看了一眼

    接著。

    無聲地說道。

    ——小心。

    啊啊，你注意到了嗎？直至將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界中我都沒離開。

    返身走進了另一條路。

    雖然說是走，但是這里的路基本其實也不認識。

    ——只要人煙稀少就好。

    我覺得對方也是這么想的。

    我看了看四周，這里是某個小巷的死路，而且過來時基本沒多少行人

    “嗯，這里應(yīng)該就沒問題了”

    對著后方我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可以出來了嗎？捉迷藏的話，我可不想玩。”

    一道黑霧在我面前飄過，然后霧散現(xiàn)出了一個忍者，包著黑色的面巾，所以無法看清面目。

    “日本忍者啊，找我有什么事嗎？”

    “有人要我殺了你。”

    他簡單地匯報了下目的后就反問我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時候注意到我的存在?！?br />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時候注意到我，我就什么時候注意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開始就暴露了？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吧，畢竟比你還厲害的潛行我見過太多了?！?br />
    我笑著對他說道，然后打了個響指，一團燃燒的熾火在我周圍飛舞著。

    “法國黑手黨，俄羅斯棕熊，日本影忍者，美國生化人……既然你抱著殺人的決心來，那么也要做好被殺的覺悟了對吧?！?br />
    “糟！”

    他緊急化成黑霧想要離開，一道火焰迅速超過了那道黑霧，緊接著瘋狂的燃燒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?！?br />
    “不可能！我怎么會……被燒到！”

    黑霧發(fā)出了凄厲的叫聲，一會后，黑霧消散，那個忍者現(xiàn)了形直接摔倒在地上，看著我畏懼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究竟是?！?br />
    “想知道？也好，作為你死前的餞別禮吧。”

    我俯下身子，看著他懼怕的眼睛說道。

    “‘死神的奏樂者’?！?br />
    他像是愣了一下，接著全身抖索的向后倒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竟然還沒有死！”

    “轟！”

    一團火焰猛的在他下方爆裂開，將他整個人吞噬了進去，不一會兒，只變成一些黑色的殘渣

    “呼?！?br />
    微風吹過，那些殘渣便消失在了半空。

    就好像他的身份一般。

    回到崎月公寓，我去了都武的屋子準備吃晚飯。

    門沒有關(guān)，我想他們應(yīng)該是考慮到我會來才沒有關(guān)上門。

    我對著空蕩的走廊喊了聲。

    “打擾了?！?br />
    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的聲音，正當我考慮要不要進去時，月羽一臉平靜地從客廳走了出來后對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都武在做飯，沒聽見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樣啊，那么我可以進去了嗎？”

    月羽搖了搖頭，示意不行，我停下了動作奇怪地看著她，她說道。

    “在那之前，我可以問一件事嗎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，你問吧”

    “那個跟蹤你的人怎么樣了?！?br />
    我聳了聳肩膀后笑道。

    “解決了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點了點頭，繼續(xù)對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請你不要讓都武陷入危險中，不然”

    “不然？”

    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，背后也微微出現(xiàn)密集的冰針

    “我將不惜一切與你為敵。”

    看到這樣的情況后，我悠閑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我也不想讓別人牽扯我的——‘私生活’?！?br />
    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，月羽才收起那種恐怖的氣勢，而這時都武正好也從客廳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馮楓，你來了啊，我這邊差不多好了?！?br />
    我點頭笑道。

    “看來我到的不算太晚呢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對月羽說道。

    “月羽，過來幫我個忙?！?br />
    聽到命令的月羽傻愣愣地走到都武的身邊，然后聽了他的一些話后就去了客廳。

    都武看到月羽走進客廳后轉(zhuǎn)頭看著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馮楓，剛才月羽和你說了些什么嗎？”

    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沒有啊?！?br />
    聽到這個回答的都武舒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是嗎，那就好，如果她對你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，不要在意哦?！?br />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走進客廳才發(fā)現(xiàn)月羽是被都武派去端菜了，望著桌子上的菜肴，我詫異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全部都武你做的？”

    聽到我的話后都武拍了拍胸口得意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畢竟可是做了有些年了呢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把菜端完后像個小孩子做在位子上，同時拉出自己旁邊的椅子示意都武坐過來?？谥信d奮地喊道。

    “都武，吃飯吃飯~”

    “好啦，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將咖喱吃了下去才發(fā)現(xiàn)口感非常的美味。

    “啊，好好吃，都武你的手藝真是沒得說呢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后腦笑道。

    “多謝夸獎，很久沒被人這樣說了呢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明明以前每天都有說的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指著自己說道。

    都武把頭甩了過去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都吃了幾年了，每次都是你說我都膩了。難得有其他人來吃我做的菜，當然要好好接受才行?！?br />
    “可是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味啊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怎么可能，我的廚藝可是日益精進，怎么可能一成不變，等等。”

    都武將月羽臉上的飯粒拿走后放入自己的嘴中吃掉，接著如無其事的繼續(xù)說道。

    “話說回來你最近的口味越來越奇怪了，一會中式一會西式，飲食規(guī)律要掌握好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繼續(xù)嘮叨著類似家庭主男的話，月羽也乖乖地像個孩子一直點頭。

    ——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
    我在心中給都武這樣一個評價。雖然外表有點兇悍，但是本質(zhì)卻是如此地質(zhì)樸。

    我將目光瞄向月羽，對都武的話百依百順，也對他極度的依賴和親昵。

    ——看來這兩人的關(guān)系非同一般呢。

    這里的非同一般并不是指一般上的，諸如朋友以上戀人以下的親友關(guān)系，生死仇人這類的簡單關(guān)系。

    我將飯菜咽下，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。

    ——他們離開了各自會怎么樣？

    第一天和都武相遇時的停車場那幕場景告訴我，月羽是鐵定不會讓都武離開自己，從他們的對話中就能聽的出來。

    剛拿的屋子的都武的房契證在當晚就被月羽動了手腳?？梢娝男袆又?，而對于都武來講，那次是他的逃脫計劃。應(yīng)該也是他第一次脫離月羽的束縛。只可惜都武有那個想法，月羽沒那意思。

    ——簡直就像同生共死的關(guān)系。

    我拍了拍手，將內(nèi)心的想法放下后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吃飽了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聽到后對著月羽說道。

    “記得留一點哦，晚上可能的話還要當宵夜?！?br />
    月羽依舊老實地點頭吃飯?？粗缘倪@么津津有味，我對都武說道。

    “真的很好吃呢，我想也難怪秋華會那么喜歡吃你做的飯了吧。”

    我不敢說出月羽這兩個字，對于月羽來講，這親昵的叫法應(yīng)該僅限都武吧。對于她來講，我只能算是個過路人。

    都武嘆了口氣說道。

    “唉，知道你這是在夸我，可那家伙的胃太奇怪了，有時也要我做一些奇怪的東西，托她的福，一般的菜我還是能做出來的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看月羽身旁的三個空碗問道。

    “她已經(jīng)吃三碗了，沒問題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擔心她變胖嗎？”

    都武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繼續(xù)說道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那家伙以前的飯量可是超大的，可就是沒有發(fā)胖過的跡象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么厲害？”

    都武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事件一樣顫抖不已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家伙絕對不是人，不，那個絕對不是人的胃，太恐怖了，簡直就是黑洞！”

    月羽端著咖喱從背后咬了都武的耳朵一口

    “啊嗚?！?br />
    按著被咬的右耳，都武吃痛轉(zhuǎn)頭問道。

    “啊，好痛，你咬我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都武說我壞話”

    “那是事實！難道我有說錯的地方嗎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說的太壞了！”

    “事實擺在眼前，我可沒有任何說你壞話的地方。你難道敢否認小學(xué)3年級時因為太餓了，吃光我整整一個星期的食材嗎！？那個時候為了讓你能吃飽，我可是做到了手抽筋了?。「籼斓脑绯坎铧c都抬不起來給自己做飯吃！”

    ——小學(xué)三年級啊，一天吃一個星期，還是一個人，飯量……確實很大

    我同情地看著都武，后者看到后喊道。

    “馮楓，你要是個正常人就應(yīng)該能明白了吧，這種胃……很可怕吧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倒覺得能連續(xù)做出一個星期的飯菜你的更可怕?！?br />
    “吐槽的地方說錯了吧！”

    月羽不甘地看著都武，咬緊了嘴唇，跑進了一個房間里，正當我和都武還沒明白過來時，只見她帶了個小本子又跑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都武！這次你一定要道歉！”

    “憑什么，那些都是事實。”

    面對著正氣稟然的都武，月羽憋屈地把頭轉(zhuǎn)向了我。這貌似是她第一次用其它的表情看我呢。

    “馮楓！”

    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念些東西，你聽下?！?br />
    “可以啊，請講。”

    月羽把本子攤開后，都武的臉色忽然開始變青地看著那個本子。

    ——怎么了，難道肚子痛嗎？

    月羽開始讀了。

    “今天，我?guī)еo衛(wèi)’出了門，看到路邊有一個飲料罐，哼，是想引誘我上鉤的陷阱嗎？太天真了，再怎么說起碼蓋子也不能拆掉啊，當我是傻瓜嗎？”

    “等，那段話，不不，你那本子是哪來的！”

    “啊，發(fā)現(xiàn)敵人了，太可惡了，竟然潛伏在小鬼的背后，得趕緊報告總部，嗯，這里是THL公園”。

    “夠了！別再念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?。　?br />
    都武立即大喊著往月羽那里撲去，卻被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那個惡魔的樣子真是惡心，竟然還是模仿我們?nèi)祟惖臉幼?，該死，是想我不可能對同類有下手的心嗎？哈哈哈，只要是惡魔，那么我就會舍棄我的善良和一切去消滅他們！接招吧！霹靂爆火云！”

    那之后……崎月公寓發(fā)出一串破天荒的喊聲……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?。?！”

    不知為何，月羽對都武的反應(yīng)表示非常的滿意，最后才沒有繼續(xù)念下去。

    估計在念下去都武會瘋掉吧……

    都武的話，一個默默地蹲在墻角念叨著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嗚嗚嗚嗚嗚！太過分了，再怎么說這也太過分了！竟然拿別人的黑歷史來威脅別人，這是犯罪??！”

    ——那啥，總感覺好可憐。

    后來月羽才向我解釋道這是都武以前的日記時我才想到這是一種病。

    ——中二病。

    具體表現(xiàn)的話小孩時期應(yīng)該是表現(xiàn)的最明顯的吧。

    總的來說小孩子都會有點英雄幻想什么的也是理所當然吧，比如打倒魔王之后的勇者和公主幸福在一起什么的劇情。

    但是不管怎么說，那樣的日記被念出來的話肯定會很不好意思吧

    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，月羽反駁道。

    “是他先欺負我的”

    ——他說的是事實啊

    算了，反正他的那個日記也是事實，都武也沒那資格說月羽。

    我對月羽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我就先回去。了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么請盡快?！?br />
    ——看來是巴不得我快點走呢。

    走出客廳時，月羽立即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貌似能看到她興奮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都武，加油啊”

    我苦笑地嘆了口氣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洗了洗臉，由于家具還沒買，所以客廳非常地空蕩。

    我徑直走到陽臺，靠在欄桿上看著底下城市的夜景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零零星星的白光，是指引路人的燈光，也是羅盤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意外的寧靜呢?！?br />
    我將護套脫了下來，那道‘半神人’的青色標記久違地保留在了空氣中

    ——好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

    對著夜空，我喃喃自語著。

    “這樣的生活，是你期望的嗎？”

    微微抬手，我在這里的第二個夜晚繼續(xù)呼喚出了它。

    “爵月?！?br />
    將爵月握在手上，這是守護的象征，也是‘她’的遺物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
    美妙的聲音慢慢傳開，雪花在夜空緩緩飄舞，當著這道動聽的旋律飛向遠方。

    ——那么，再一次祝大家有個好夢吧。

    ——昨天我是這樣想的，今天我也沒有變過。

    ——‘good?night（晚安）’

    希望這聲音能夠讓這平靜的日子延續(xù)下去。

    漫漫雪天，馮楓所發(fā)出的聲音的范圍也并不是很廣，可是還是能傳到周圍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咔嚓”

    一架豪華汽車緩緩?fù)Ｔ诹似樵鹿⒌南路?，車窗打開后，里面的人看著上方的公寓許久。

    “很好聽的聲音呢?！?br />
    少女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般動聽，前面的司機也不由高興的點頭笑道。她身穿名貴的禮服，披著白色的毛絨，后面的長發(fā)被高高地盤起，臉上也被涂了淡淡的一層妝，翹著二郎腿，毫不顧忌禮服的春光外泄。

    前面的司機對她說道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要是想聽，我們就多停一會吧。可是要稍微注意點身體哦，畢竟今晚的你已經(jīng)很累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泊爺，謝謝?！?br />
    少女伸過身子抱住司機的脖子道謝后，靠在后座上繼續(xù)聆聽著。

    被稱作泊爺?shù)乃緳C是個滿頭白發(fā)的老爺子，臉上也一直掛著和藹的微笑，他的身子和普通的老爺子不同，剛勁有力，這是從外表上就能看出的。

    被少女道謝后的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。

    “想當初你還只有巴掌點大，沒想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漂亮地不像話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多久以前的事了，泊爺你還說，欺負人家嗎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誰敢欺負大小姐啊，要是真有，那我就是拼上這老骨頭也要去試試?！?br />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少女靜靜地點了點頭，過去的一幕幕歷歷在目，他對她的愛純潔無愛，是長輩對于晚輩的關(guān)愛，她明白，因此，她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。

    有時，她時常在想，為什么泊爺那么厲害卻甘愿來做自己的司機，她不明白，也不想明白。

    知道許多事情往往要付出許多的代價，甚至知道殘酷的真相，她不想知道，平凡的生活也是她所向往的。

    曲子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婉轉(zhuǎn)哀傷，似傾訴，似懷念……

    許久，曲子結(jié)束了，聲音終于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少女的目光則是望著裸露在外部的陽臺，這段美好音樂讓她不禁想看看是出自哪里。

    可是這個公寓只有幾個地方有亮著燈光，而且演奏的人未必在陽臺。少女便將注意力轉(zhuǎn)移到公寓的外表上。

    ——不錯的公寓呢

    她在心中做了個評價，崎月公寓正好符合她的審美標準。正當她想把窗戶關(guān)上時，卻發(fā)現(xiàn)了在某個陽臺的一陣微弱的光在閃爍。

    少女想看的更清楚，可惜那個地方?jīng)]有開燈，而且那陣白光只出現(xiàn)一瞬后便立即消失，陽臺上的那個人似乎也回到了屋子里，少女放棄地收回目光后，瞬間感應(yīng)到了一個異象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一顆不知從何而來的子彈徑直朝著陽臺上的少年飛去，少女的反應(yīng)不算慢，但是也不能算快，這種距離離她太遠，子彈也不能走進她的范圍內(nèi)。、

    她急忙地跑下車子。

    ——不快點的話，那個人會……

    正當少女想做點什么時卻發(fā)現(xiàn)那個人走了出來，象征火焰的紅色憑空出現(xiàn)，那個人朝著前方用力地揮了一拳。

    “噼啪————轟轟轟?。。?！”

    那顆飛行的子彈開始著火了起來，因為太小了，所以沒多少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
    子彈迅速燃燒成了粉末，在半空隨風消失了。

    ——即使是合金的子彈，高速飛行疊加上高溫的極速摩擦也會迅速變成粉末。

    少女不由捏了一把冷汗，同時再次將目光才那個人看去時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回進去了。

    “大，大小姐，請不要隨便下車，你只穿這么點會感冒的?！?br />
    泊爺慌張地走了出來將自己的長衣披在了少女的身上說道。

    少女回神過來后，抱著泊爺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樣就不會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，一定要注意身子啊，家主可是交代過要保護好你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爸爸和媽媽太神經(jīng)質(zhì)了，泊爺別在意，而且他明知道會這樣還要你來保護我，這不是很明顯讓你寵我嗎？”

    泊爺屈服了，他把少女以‘公主抱’的形式抱起，少女發(fā)出‘成功了’的表情后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無論過了多少年，我還是斗不過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為泊爺太頑固了?！?br />
    少女親熱地抱住泊爺?shù)牟弊有Φ馈?br />
    在被泊爺抱的過程中，少女看著他的面龐，欣慰地笑了，眼角留下一道液體，她伸手擦掉后對他說道。

    “泊爺，麻煩你把這個公寓的住宿名單幫我查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??？是，我明白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嗯，麻煩你了?！?br />
    少女露出淺淺的微笑說道。

    聽了剛才的那段音樂，少女的心中萌生出一個想法。她希望這個音樂的演奏者來參加某個人的——葬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