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鄰居是對（偽）‘愛人’ （下）

    我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我沒聽清楚，你能再說一遍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說，麻煩你今晚讓我住在你那里！請放心，我以我姓氏擔(dān)保，我絕對不會進(jìn)行那些犯罪事件！”

    他很堅(jiān)決的看著我，即使他整個人還是被那個女生給拽著感覺很沒有說服力。

    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無所謂啦，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都武一聽后立刻展露出一副‘成功’了的表情后開始掙脫女生的束縛。

    “你快放開我，我才不要和你住在一起呢！那樣我來這里還有什么意義！”

    女生聽后不禁放松了一下被他趁機(jī)逃開了，都武‘逃’到我的面前說道。

    “朋友，謝謝啊，以后在向你報(bào)答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謝。”

    女生朝都武問道

    “都武，你今晚不回來住嗎？”

    “死都不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”

    “可惡！你怎么一臉遺憾得要死的表情！夠了！那個屋子就給你！我在租一個！”

    ‘叮’

    電梯到了，里面沒有人，看來并沒有從樓上下來的用戶。

    “你快點(diǎn)上去啊?！?br />
    冬下都武對那名女生催促道。

    “都武也要一起?！?br />
    “可惡！我才不要呢！你先上去！”

    兩人僵持了一會，最終那名女生才微微點(diǎn)頭，先行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呼，終于擺脫她了！

    冬下都武發(fā)出解脫似地呼聲，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。

    “朋友，先謝謝了！你叫什么名字啊。”

    “馮楓?！?br />
    “馮楓？好奇怪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將這句略帶貶義地話無視后我問道。

    “那剛才那個女生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說剛才那個女孩？她叫秋華月羽，嘖，就是個麻煩的女人！”

    進(jìn)了電梯后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空間的容量意料的大，估計(jì)十幾個人也不成問題。

    “哎？這個公寓只有六層嗎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你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都武似乎對我這個問題感到很奇怪，準(zhǔn)備按下電梯的按鈕。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朝我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住第幾層?。俊?br />
    “六零一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住六零三呢，可惡，竟然被那女人給搶走了！”

    只不過住戶人多了個一個名字罷了，怎么叫做搶，不過看著他那個郁悶的樣子，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
    用鑰匙打開房門，里面便揚(yáng)起沉重的灰塵，我和都武都不禁用手揮了揮散去面前的塵埃。

    看著自己將要住下來的‘家’我說道。

    “看來這里好像沒人住過呢，咳咳。”

    都武邊說邊走了進(jìn)去，把窗簾打開，讓外面的陽光進(jìn)來。

    “哦哦，看不出來這個地方很大呢！”

    “真的呢。”

    過道的左邊是浴室，盡頭則是客廳，臥室在客廳的右邊，也自備了浴室，看來外面那個的那個是備用的，窗臺在客廳和臥室都有，面積雖然不大，但是也足夠幾個人在那聊天。

    不過倒是這個公寓的臥室卻不只有一個，我還一直以為是單人房的。

    我把行李放在客廳，然后走進(jìn)浴室把里面放置的拖把弄濕，先把衛(wèi)生做好在說吧。

    “我也來幫你的忙吧?！?br />
    “不用了，你還不如去幫你的那個朋友。沒準(zhǔn)你的六零三和我一樣都是無人居住的情況呢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愣了一下，喃喃自語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么點(diǎn)小事，她能搞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難道她不擅長做這種事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那種人會做這種事才怪，她家里有的是傭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快去幫她吧。一般有傭人的家庭，主人的家務(wù)能力可是很弱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都這么大了，這么點(diǎn)事自己能搞定?！?br />
    “那么能解釋下你為什么把掃把拿反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抱歉?！?br />
    他慌忙把掃把拿好，然后連水也不擰干就在地板上開始拖了起來

    ——完全心不在焉呢。

    我再次對他提議道。

    “我覺得你過去看看吧”

    這次他沒有拒絕，彎下腰歉然道。

    “那個，十分抱歉，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說完就把拖把放在一旁跑了出去，連門也忘記關(guān)了。

    ——什么嘛，雖然說的很過分看來還是很關(guān)心她呢。

    目送他離開后，我一個人繼續(xù)清掃著這個所謂的‘家’……

    “呼，終于拖完了”

    望著變?yōu)楦蓛舻牡匕宀挥伤闪丝跉猓瑒趧映晒偸呛透冻龀烧?，害得手到了現(xiàn)在還很酸。

    衛(wèi)生稍微做了點(diǎn)，可是也改變不了房間冷清的氣氛。

    “看來下次出去得買點(diǎn)東西回來裝飾下。”

    我去到浴室，用水暫時清洗了下臉，既然想去買點(diǎn)東西的后最好立即出發(fā)，順便看看周圍的環(huán)境也好。

    “正好過去看看他們那里好了?！?br />
    剛才都武回去幫忙也不知道怎么樣了，如果他熟悉這里的話正好也可以讓他帶路。

    關(guān)上六零一的門，我朝旁邊的六零三號房門看去，門是開著的。

    我走進(jìn)去，里面房間的構(gòu)造感覺我和那里差不多一樣。

    “喂，拖東西要這樣子，真是的，要我說幾次，把背彎下去，掃把別拿太前面，手要用力！你怎么還沒把掃把擰干??！算了，我那把給你，你先去把房間拖了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嘮叨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髁顺鰜?，不一會，兩人便從客廳走了出來看見了在走道的我。

    “喲，馮楓，不好意思啊，我先幫她做下衛(wèi)生吧，一會過去幫你?！?br />
    都武不好意思撓了撓臉，把自己手上的拖把遞給了秋霜月。

    “像我剛才那樣，去把客廳拖一遍就可以了，知道了吧?！?br />
    “恩恩”

    秋霜月像個聽話的小孩一樣連忙點(diǎn)頭，重新回到了客廳里去。

    “我那邊已經(jīng)打掃好了，過來想問你下附近有沒有什么便利店?！?br />
    “便利店，這我不太清楚，其實(shí)我也是剛來這里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樣啊，要我?guī)湍銈儐?？?br />
    ——三個人的話效率也會高上許多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我和她能搞定，再說，要去你那里住已經(jīng)很不好意思了?！?br />
    既然人家婉拒了，我也不好意思在多說什么，對他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去周圍走走，很快就回來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“呼?！?br />
    在路上伸了個懶腰，用手拍了拍臉，疼痛暫時地逼退睡意。

    “看來今晚要好好睡睡呢”

    ——今天已經(jīng)忙了一天了，晚上要好好睡睡了

    天氣不算太晚，沒有了下雪的跡象，街道的雪被居民掃到了墻壁上，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跡。很快，我在轉(zhuǎn)了幾個街道后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便利店，不，確切說其實(shí)是超市。

    而這個超市設(shè)置在一個小區(qū)的入口處，看來是為了方便小區(qū)居民使用而設(shè)立的。

    頭腦慢慢思考著，既然都被安排在了崎月公寓生活，那么日用品得準(zhǔn)備好。

    ——今天還是買些食物好了，明天要上課，今晚不能搞到太晚，至于需要耗力氣的東西以后再來買吧，比如像沙發(fā)，廳桌，棉被這類的東西

    價(jià)錢不用擔(dān)心，車上小西給我的卡片也是能提供刷卡結(jié)賬的，至于卡里還有多少，應(yīng)該是不用擔(dān)心的。

    “而且今晚都武也會來，必須招待他一下?！?br />
    目光從貨架上掃過后我想到都武說的一些話。

    【“你好！我是冬下都武！你可以叫我都武，雖然是初次見面，雖然很不好意思，雖然這樣的情況很讓你難以接受，但是請你務(wù)必讓我和你一起住吧。”】

    之所以能接受他進(jìn)入我的家有兩個緣由，第一點(diǎn)，他的表情不會做作，從開始的動作，語言來看，都武對于秋華月羽相當(dāng)?shù)暮ε?，如果他們對我有意圖，大可不必這么麻煩，直接動手就好了，秋華月羽給我的感覺非常的怪異。

    第二點(diǎn)，是都武的姓氏，這里我再次想到了他所說的話

    【“我是說，麻煩你今晚讓我住在你那里！請放心，我以我姓氏擔(dān)保，我絕對不會進(jìn)行那些犯罪事件！”】

    冬下都武，秋華月羽……

    ——日本圣城的四季家族嗎？

    ——這么說還有春和夏沒有出現(xiàn)。

    都武和秋華月羽的女孩是什么關(guān)系呢？

    是朋友嗎？感覺不對，都武明明嘴巴上說懶得理她，實(shí)際上還是很在意她的。至于月羽的話，對都武的依戀也不一般。

    ——算了，思考再多也沒用，反正對于他們來說，我只是個外人罷了。

    進(jìn)入超市，發(fā)現(xiàn)里面設(shè)有暖氣，我脫下了外套，把里面小西交給我的卡拿了出來，把衣服鎖進(jìn)了超市的儲物柜。

    “咔咔！”

    鎖上柜子時卻忽然發(fā)出不協(xié)調(diào)的聲音，這個聲音很小，而且是在柜門和柜子的接合處發(fā)出來的。

    “這是？”

    我伸手往那里摸了下，一陣輕微的觸感傳來，用力握緊后發(fā)現(xiàn)這是一條鋼線。

    這條鋼線很小，因此關(guān)柜子時也沒注意到。

    長度大概有二十五厘米左右，一端是勾在了柜子的內(nèi)部鎖孔上，一段被安在了另一個柜子的縫隙里。

    我啦了下鋼線的末端，只聽見柜子發(fā)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聲音后自行打開了。

    ——這個這個柜門正巧不能全部打開，看來是看準(zhǔn)了這個而做手腳的。

    “想趁人走后偷東西嗎？”

    我冷笑了一聲，同時環(huán)視了下四周。

    這個超市的柜子足足有五架之多，每一架也有三十多個柜箱，而我那個確實(shí)在最偏僻也是最破的地方，一般也不會有人會去放那里，盡管它一樣能儲物。

    ——不得不說這個手段比較高明，也有點(diǎn)呆板。

    超市的人流量相當(dāng)多，才一百五十幾個箱子，明顯會被全部用完，超市有分高低峰時期，會用到這偏僻柜箱的只有在高峰期，那個時間段被看到的幾率也很小，無論是物主歸來，還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因?yàn)橐膊粫腥巳ヌ匾庠谝膺@邊的情況，這的貨箱比較差是眾所周知，可能認(rèn)為是東西卡住了，或者鑰匙拔不出來這類的情況。

    超市的柜子上如果存儲了物品，那么鑰匙就會被拔走，但是誰會用這個柜子確是含有一種不確定的因素。這其中包括了只有一些蔬菜之類物品，如果偷到這樣的物品的話，我個人認(rèn)為小偷應(yīng)該是有點(diǎn)欲哭無淚的沖動。即使被發(fā)現(xiàn)了，購物時人群的擁擠提高了逃跑的成功率，人山人海，誰又知道誰何時丟了東西，又是誰拿了自己的東西。

    略作思考后，我抱著試試的心態(tài)將衣服放了進(jìn)去，保持那個陷阱原封不動后走上兩樓。

    ——守株待兔最重要的是耐心。

    我靠在二樓的柱子上，這個角度足以讓我清晰看到那個位置，如果驚嚇了對方，那么可能在人群中丟失目標(biāo)，那還不如在上方看到他得手后再尾隨跟出這個超市，偷到東西后為了不讓自己在人群中感覺異樣，都是如平常人行走，做賊心虛的話，那就是不要命的狂奔，到時沒準(zhǔn)追的人還會被人群所淹沒。

    過了許久，人漸漸多了，嘈雜的聲音和涌動的人群無疑都是掩護(hù)逃跑的最佳方案。

    如果我是作案者的話，與其一整晚都在盯著那個柜子，還不如去等到超市的高峰期開始時再行動也不遲。

    人聲鼎沸的超市中，喧囂不斷，各種氣息相互參雜，正當(dāng)我想去買瓶水時，一個青色的影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，直奔我那個柜子跑去。

    “唰”

    飛奔的影子在柜子停了下來，然后快速地咬住鋼線末端，柜子自動打開后我的外套掉了出來，被那個影子接住，接著它迅速逃離了貨箱，混入了人群。

    我跑到二樓的安全出口處，直接從樓梯上往通風(fēng)口跳了出去，二樓這種程度還不要緊。

    ——幻獸！而且是一直犬型的幻獸

    從沖出到抓取在回去都是行云流水般順暢，絲毫沒讓人感覺到奇怪。

    普通的寵物要訓(xùn)練到這種程度雖然可以，但是有一點(diǎn)卻不行。

    ——速度！

    它的速度非?？欤Ь€取物這個時間點(diǎn)僅僅花了不到兩秒，把從沖出到離開的時間算進(jìn)去，前后不到七秒。

    五秒的時間，在偏僻的貨箱里，人山人海，這樣的情況下誰會去注意到一只寵物的舉動呢。

    但是為什么，幻獸的主人一般都是相當(dāng)有錢的，怎么可能讓幻獸做這種事呢？

    ——野生的？

    不，這也不太可能，幻獸對于世界已經(jīng)是一種奇跡的存在，不僅是有錢人的象征，更是一股超越戰(zhàn)爭機(jī)器的存在，因?yàn)椤鼈円矔Хǎ?br />
    “不管怎么樣，先追到在說！”

    那條青色的小狗跑到超市旁邊的一個小道里面時，忽然警覺到了什么一般，把嘴中的外套扔掉，然后俯下身子對這小道里面的黑暗警惕著。

    “恩，看來感應(yīng)力還不錯”

    我慢慢旁邊的小巷走了出來，對著這條青色的小狗笑道。

    “嘎嚕嚕！”

    它發(fā)出惡狠狠的低吼后，便迅速長大了它的嘴巴超我撲來。

    周圍的空氣流動瞬間加快，伴隨它前撲的動作，一陣刀子般的氣流超我正面襲來

    “嚓！”

    我急忙閃過，墻壁上流下大量的劃痕。

    “嘎嘎嘎嘎！”

    它沒有停頓下來，而是繼續(xù)朝我猛攻過來！

    “轟！”

    火焰抵在我的胸前，在它的攻擊落到我之前我先行向它扔出一道火球，在相互碰撞后，火球炸開，變成數(shù)道的細(xì)箭朝它飛去。

    它靈敏地跳了起來躲過后，落在一旁的垃圾桶上面。

    ——速度真的很快。

    我對著它所在的地方連續(xù)放出十幾次的火球后都被靈敏地躲了過去，可是即使如此，它也沒有朝我攻擊的跡象。

    ——是沒有那時間來攻擊我嗎？

    我對它問道

    “你就這點(diǎn)程度？”

    幻獸的智商比普通動物要高上許多，人類基本的行為話語它們都能懂。

    “嘎嗚！嘎嗚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似乎被我的話挑釁到了，它開始對天鳴叫了起來，這個聲音的音量明顯不夠，因?yàn)檫@個不是它進(jìn)攻的咆哮聲。

    “嘎嗚嘎嗚嘎嗚嗚——”

    接著，四周響起了呼應(yīng)的聲音，接著，幾十只惡犬便跑了出來，全對著我惡狠狠的瞪著。

    我對它說道。

    “哦，看不出你是這片區(qū)域的老大啊”

    “嘎嚕嘎嚕！”

    它對我忽然猛叫起來，接著后方那幾十條惡犬全部朝我沖了過來。

    沒有發(fā)動魔法的跡象，看來都只是普通的動物而已。

    它似乎以為勝利了，也朝我奮力沖了過來，空氣的流動再次加快，看來它是想一次就做掉我。

    “真麻煩?！?br />
    如果要打倒他們的話會引到行人的注意，我只好換一種方式來進(jìn)攻。

    右手抬起，白光一現(xiàn)后，我冰冷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出來吧……爵月！”

    我收起爵月，重新睜開眼看著它們。

    四周的惡犬都倒在了下去，但那幻獸卻吃力地睜著眼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——撐下來了嗎？

    我走過去，手上再次匯聚火球?qū)λf道。

    “結(jié)束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噶嗚嗚嗚?！?br />
    它不甘看著我。

    “帶我去見你的主人”

    它明顯是愣了一下，果然它是有主人的。

    “啊嗚！”

    “拒絕的話，現(xiàn)在你就得死?！?br />
    火球迸發(fā)，慢慢地形成一把劍的形態(tài)，我將劍頭對著它頭部。

    它瞪著我，氣氛僵持了很久，天氣也逐漸冷下來，開始有雪花飄落。

    “啊嗚——”

    它發(fā)出放棄一般地聲音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后對著倒下的他的手下低鳴聲后離開了。

    走到外邊，它叼起一開始放下地外套。

    “噶嗚嗚?！?br />
    它對著我叫了幾聲后，對著轉(zhuǎn)角的街道走去。

    在連續(xù)轉(zhuǎn)過十幾個個街道后，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從三環(huán)路到了其它的環(huán)路了吧，我跟著它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環(huán)境開始變地冷清下來，幾乎沒有居民住宅，商店門也都緊緊的關(guān)閉著。

    ——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從三環(huán)路到了其它的環(huán)路了吧

    它慢慢開始加速，這個街道除了我和它還有一個人，估計(jì)那便是它的主人吧。

    那是一個乞丐。

    那個乞丐很老，身體靠在商店的卷簾門上，凌亂的頭發(fā)和骯臟的服飾就是他的象征。

    它跑到乞丐的旁邊對他輕輕叫道。

    “啊嗚。”

    “唔?！?br />
    乞丐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(fā)，然后嘴里間歇的發(fā)出咳嗽聲，他用手摸索著地面，碰到了乞討用的鐵盒子，里面也只有幾張的零錢。

    他是個盲人，而且聽力也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“砰?！?br />
    他不小心把盒子弄翻了，結(jié)果里面地錢倒了出來

    乞丐慌慌張張地把錢收進(jìn)去，卻發(fā)現(xiàn)手指旁有一陣濕潤的觸感，是它的舌頭。乞丐欣慰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回來啦?！?br />
    它坐到他的旁邊，將嘴中叼著的衣物放在了老人地身前。

    “又撿到好東西啦，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乞丐用手摸了摸小狗的頭，然后把外套放到隨身帶的行李袋里面。

    “噶嗚?！?br />
    小狗似乎不滿老人地做法，阻止了他收起來的動作。

    “別擔(dān)心啦，現(xiàn)在我還沒那么冷，咳咳，稍等下哦，這是你今天的午飯。”

    乞丐在后方的袋子里掏出一個鐵盒放在了小狗的前面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，我的話剛才就吃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啊嗚?！?br />
    小狗蹭了幾下老人地身體，然后慢慢低下頭將里面地食物咬入嘴里。

    “乖啊乖?！?br />
    老人雖然看不到它吃飯的樣子，卻很開心地摸著它的頭。

    靜靜地看完后，我轉(zhuǎn)頭離去。走了許久，我也無法得知這里是哪，街道冷清地讓人心寒。

    抬起頭，我望著天空，無數(shù)的雪花飄落著。

    伸出手想接住，可是立即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那只幻獸和乞丐的場景在不斷地腦中浮現(xiàn)。

    羨慕，憎恨，后悔，暴戾數(shù)種情緒充斥我的腦袋。

    胸口堵塞，令人不快的感覺。眼淚不知覺中流了下來，我擦掉后看著商店外面的鏡子。

    倒映出來的是一個膽小鬼的模樣。

    落魄，污穢，骯臟。

    我一拳將眼前的玻璃打碎發(fā)出‘嘭’的聲響，鮮血從手上流了下來滴在地上。

    利用別人的死亡而茍延殘喘活著的失敗者。

    什么都不知道還一直認(rèn)為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

    ——為什么，為什么要這樣對我。

    “莉莉絲……”

    我哭了，跪在地上沉痛地喊著心中那位摯愛的女孩。

    和她在一起的場景如潮洪不斷地浮現(xiàn)，吃飯的，開心的，難過的，吵架的……

    ——太遲了。

    心中莫名出現(xiàn)了個回答，我抓著胸口，沒錯，太遲了，即使我現(xiàn)在報(bào)仇了也已經(jīng)。

    “太遲了！”

    在微雪蒙蒙的街道里，我無助地低語在靜靜地回蕩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