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月他們早注意到了阿槍的胳膊,他們看著阿槍那有些暗紅色的胳膊眉頭不由的皺到了一起。
剛剛那個血色的骨頭一定是有毒的,只不過不知道那毒素會不會致命,阿槍的胳膊雖然變成了暗紅色,但是從他嘴里說出的感覺卻不是那么一回事,阿槍告訴我們,他現(xiàn)在的胳膊只不過是有一些麻麻的感覺,并沒有別的異樣。
蔣峰備的有解毒劑,但不知道對這毒管不管用,阿槍快速的將解毒劑涂抹在傷口處,我們暫時沒有繼續(xù)往前走,因為誰也不知道阿槍的胳膊會不會出什么問題,現(xiàn)在都待在原地休息整頓,也剛好觀察一下阿槍的胳膊會不會出現(xiàn)什么惡化的情況。
剛才蔣峰與紅月偷偷說的話我聽到了,他們說如果待會阿槍胳膊上的暗紅色繼續(xù)惡化,那就必須幫阿槍截肢,雖然這里太過簡陋,但命卻是比什么都重要,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,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。
我不知道蔣峰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還會那么冷靜,我很清楚,阿槍之所以受傷中毒,原因都是因為我,如果不是我剛才的分神,我就不會失足,如果我不失足那么阿槍就不會因為救我而受傷。
心里的愧疚越來越大化,如果蔣峰阿槍他們罵我一頓我的心里也許會好受一些,但他們自從將我救上來后,就沒有任何責(zé)怪我的意思,我不知道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,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埋怨我剛才的分神,但此時的我,心里萬般自責(zé)。
我們之間的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,對于這個沒事就喜歡捉弄我的阿槍,我早已經(jīng)把他當(dāng)成一個叔叔來看待,很多次的危險都是這個男人保護著我們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我們待的這個地方并不會有什么缺氧的感覺,大概是因為我們身邊就是一個地底深淵吧,剛剛蔣峰說了,這種深淵的下方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地底裂縫,因為裂縫逐漸擴大到緣故,才會出現(xiàn)這么深不見底的溝壑。
阿槍的情況有所好轉(zhuǎn),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解毒劑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別的緣故,他胳膊上的暗紅色已經(jīng)開始漸漸褪去,那種麻麻的感覺也逐漸消失,這讓我心里的愧疚稍微減少了一些,如果阿槍真的因為我而截肢,那我也許會愧疚一輩子。
我們在這里待了大概有兩三個小時,期間蔣峰去前面勘察了一遍,也是搞明白了我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。
在青磚路的不遠(yuǎn)處有一個石門,那里應(yīng)該是某個地方的入口,也可能是這里的一個出口,情況暫時沒辦法確定,因為一個人前往里面比較危險,他是在等阿槍恢復(fù)過后一起前往。
至于這里的整體環(huán)境,在蔣峰的述說下我才明白,我們所走的這個青磚路旁邊是一個直勾勾的懸崖,就好像那種盤山公路一樣,但不知道懸崖下面究竟是什么,那一股陰森的冷風(fēng)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它的危險。
我有些不明白,這個黑島明明平時沒有人生活,可為什么這里會出現(xiàn)這么一個青磚路,還有那青磚路盡頭的石門,如果說那扇石門是天然形成的,別說是我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相信,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洞窟里,曾經(jīng)一定有什么人在這里建造過什么,而解開秘密的唯一途徑,似乎就是蔣峰所說的石門。
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,阿槍恢復(fù)的已經(jīng)差不多了,他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,那傷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,但其他的似乎都還正常。
商量了幾句后,我們便向著蔣峰剛才所說的石門出走去,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,我在這次上路的時候,心里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那感覺就好像是前面有什么東西在等待著我,而且那種感覺似乎很熟悉。
青磚路的地面很快便被一扇石門所斬斷,那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大石頭,這石頭就好像是被人用切割機切開的似的,切面整齊,與那些電視里的古墓石門截然不同。
這個石門上沒有任何花紋,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被切開的石頭,但這石門存在的歲月卻是有待人考察,畢竟那石門上被風(fēng)化的痕跡很明顯。
石門是開著的,里面有一些涼涼的風(fēng)吹出來,那風(fēng)吹到我的身上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我看了看紅月又看了看阿槍,心里有些打鼓,畢竟這個里面究竟有什么我們誰都不知道,到底里面會有什么在等待著我們,這都是一個未知。
阿槍遞給蔣峰和紅月一人一把手槍,然后又緊了緊自己手里的一把銀白色小手槍,然后便帶著我向著里面走去,只不過這個時候我能看出來他們臉上的謹(jǐn)慎,在島上我們都已經(jīng)遭遇過那種骨尸怪物了,這次誰也保不準(zhǔn)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東西。
進入石門,我們所看是一個長長的走廊,剛才蔣峰給我們說過,他當(dāng)時在外面用手電看了幾眼,知道里面的樣子。
我們的四周都是青石磚砌造而成,這里與剛才外面的環(huán)境差別很大,此時我們所處的地方就好像是一座古墓似的,與我曾經(jīng)看過的那些盜墓電視劇里差不多,但這里不像那些電視劇里的那么浮夸。
我跟在紅月身后慢慢的向前走著,每走一步都很小心,因為我不知道我們的腳下會不會突然出現(xiàn)什么機關(guān),畢竟剛才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機關(guān),而那個紅色木棍就是機關(guān)的觸發(fā)裝置。
我們倒是太過小心了,這一路走來我們直至走到走廊盡頭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機關(guān),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許,我長長的出了口氣,下一刻我們也是一只腳踏出那條不算長的走廊。
走廊通往的地方是一個青石洞,這里四周跟走廊上一樣,都是青石磚砌成的,我在剛剛進入這個青石洞的時候總感覺哪里有些奇怪,似乎我什么時候來過這里。
只不過在短暫的疑惑過后,我也就釋然了,剛才我已經(jīng)看了太多太久的青石磚,此時能夠感覺到這一絲怪異也并沒有什么。
我們在青石洞檢查了一遍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樣的地方,只不過在對應(yīng)著我們剛才來的地方,有一個小小的洞口,那個洞口很小,一次只能容下一個人通過,而且必須是跪在里面才能前行,至于其他的地方,都跟腳下的青石磚一般無二。
蔣峰再次將那根蠟燭點燃,放在那個小小的洞口處,只見那有些搖曳的燭光在剛剛放到小洞口處的時候,火苗就盡情的晃動起來,看來這里的確是個出口,只不過因為洞口里實在太過漆黑,我們根本看不清洞口的那頭是什么,只能依稀的看到,這個小洞口并不算長,大概有四五米的樣子。
“看來我們只能從這里走了,待會我先進去看看,你們在后面等著我!”蔣峰對著我們說道。
紅月和阿槍微微點了點頭,都是表示同意,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,什么話都沒說,因為此刻我看向那個洞口,總感覺洞口的那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,而且那個東西讓我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。
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,想要勸住將蔣峰不要去,但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,畢竟我這么神經(jīng)兮兮的說洞口對面有東西,這實在是太過詭異,剛才我們可都是看過了,洞口那頭根本什么都沒有,而且我們現(xiàn)在的出路這也許就這么唯一一條。
蔣峰進去了,我直到他進入洞口里面后都沒能說出心里的想法,只是默默的看著蔣峰離去的背影,希望剛才那一切都只不過是我的一個錯覺。
如蔣峰所說的一樣,這個洞口雖然很小,但并不長,緊緊兩三分鐘的時間,他就到了洞口的那頭。
“這里頂部有光線射入,我們應(yīng)該可以想辦法出去?!笔Y峰在剛剛出了小洞口的時候,就對著我們喊了一嗓子,而聽到他的話后,紅月和阿槍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欣喜笑容。
阿槍是第二個進去的,我是第三個,紅月墊后,因為阿槍有傷,所以這墊后重任就只能交給紅月了,但不知道為什么,在我剛剛爬到洞口的時候,那股異樣的感覺似乎被點燃了一般,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我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身后的紅月,想要說什么。
“好了,趕緊進去吧,這里陰森森的,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?!边€沒等我說話,紅月就先開口了,她對著我溫柔的笑了笑,我在看到她那笑容的時候,心里的擔(dān)憂也隨之煙消云散。
費力的向著洞口爬去,紅月就在我的身后,這個洞口里的石頭很錯亂,有很多棱角,如果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棱角石頭所劃傷,我們向前爬的時候額外小心。
我爬的比較慢,大概過了四五分鐘才算是出了這個小洞口,只不過當(dāng)我爬出洞口看向蔣峰他們的那一瞬間,我徹底呆住了,眼前的一幕也是讓我明白剛才我為什么會產(chǎn)生那種錯覺。
因為此時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,跟我那天漁島上見到的一模一樣。
這里是三口井底!
第十九章:出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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