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時后,冷玉龍從宮家別墅出來了,駕車而去。
誰也不知道,這一個小時,就已經(jīng)敲定了花都韓家的命運。
冷玉龍離開宮家的時間,楊老爺子接到了宮羽生的電話,對韓家動手,一個月內(nèi),要讓韓家在花都除名!
楊老爺子心神激蕩,楊家百廢待興,此刻正需要這樣的良機,重新振奮起來!
兩位掌舵人自然不用出面,楊家的楊立業(yè),宮家的宮戰(zhàn),突然間就親密起來,在公開和私下的場合,有了多次的會談。
花都上層人士,有嗅覺靈敏者,意識到楊家攀上了宮家這個高枝,看來在內(nèi)部動蕩之后,很快就要恢復(fù)元氣了。
楊氏集團內(nèi)部,工作越來越忙,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。
楊柳言出必行,她真的只如同普通職員一樣,認(rèn)真做著自己的分內(nèi)工作,從無逾越弄權(quán)之事。許多集團內(nèi)的新人,都不知道她是楊立業(yè)的女兒,只是傳著財務(wù)部有一位天仙般的美女,工作能力還非常強。
這天早上,冷玉龍又陪著楊柳去上班,分開時冷玉龍叮囑了一句,“注意勞逸結(jié)合,這幾天你太忙碌了,晚上都休息不好?!?br />
楊柳撇撇嘴,“瞎說,我睡的好著呢。”
“兩點多才睡,算是睡得好嗎?”
楊柳頓時無話可說,反應(yīng)過來卻突然瞪著他,“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睡的?好啊,你偷窺我!”
冷玉龍愣了一下,楊柳也愣了一下,兩人臉都紅起來。
楊柳下了車,只留下一句話,“回來再收拾你!”
冷玉龍下車目送她走向總部大樓,快走到樓前時,楊柳回身看了一眼。冷玉龍還在看著她,和她擺擺手。楊柳的臉還紅著,示威一樣揚起了拳頭。雖然離得遠(yuǎn),冷玉龍也仿佛聽到她“哼”的聲音。
看著楊柳進(jìn)了大樓,冷玉龍上了車,唇邊帶著絲笑意,發(fā)動了車子。
路過一間堅果零食店,冷玉龍想起上次買回來的腰果小秀很愛吃,就停下車,進(jìn)去買了兩大包腰果。準(zhǔn)備一包給小秀,一包給楊柳。
自從他送給楊柳一輛瑪莎拉蒂之后,楊柳突然之間似乎就小氣起來,旁側(cè)敲擊的說過,冷玉龍給小秀買零食,她都沒吃到。之前她可不是這個樣子。
冷玉龍?zhí)嶂闶硠傋叱龅?,看到一個街邊采訪。
一個攝像師抗著攝像機,正在拍攝。一個女主持人拿著話筒,拉著一個少年人,快嘴快舌的說著話。
“請問你是不是高中生?為什么剛才從KTV出來?現(xiàn)在不是上學(xué)時間嗎,你怎么沒去上學(xué)?我們電視臺正在做中學(xué)生的娛樂調(diào)查,你能回答一下嗎?”
那個少年人個子不高,膚色黝黑,身體偏瘦,躲閃著不看鏡頭,想要走開。
女主持人是個近四十的熟女,無所顧忌的緊緊拉住他不放,還在喋喋不休的問著:“這家KTV你經(jīng)常來嗎?你在里面玩了多久?教育局發(fā)過禁止高中生隨意出入此類娛樂場所的通知,你是否知道?對此你又是怎么看的。”
冷玉龍眉頭皺了一下,站住不動。
黑廋少年無法脫身,只好低著頭說了一句,“我不是高中生?!?br />
女主持人見他說話了,立刻來了勁,“你不是高中生?你明明就是十六七的年齡,你是在對我們說謊嗎?為什么要說謊,你能解釋一下嗎?或者,你拿出身份證來給我看看,可以嗎?”
冷玉龍有點看不下去了,這種街頭采訪需要被采訪人同意,這個黑廋少年明顯心里不樂意,現(xiàn)在算是怎么回事?而且電視臺有查人身份證的權(quán)力嗎?
這個少年有些窘迫的境遇,讓冷玉龍想起了當(dāng)年。當(dāng)年在冷家本家,他就曾有這樣窘迫的時刻……
黑廋少年臉漲紅了,又要走,還是沒有掙脫。
女主持人把話筒都要杵到他臉上了,“請回答我們的問題,我們正在拍攝,請給我們一個解答?!?br />
少年囁嚅道:“讓我走吧,我來KTV這里是上班的。真的,沒騙你。”
女主持人愣了一下,反倒把他抓得更緊了,大聲訓(xùn)斥道:“不上學(xué)反倒跑這里來打工,現(xiàn)在的中學(xué)生教育問題這么嚴(yán)重了嗎?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,他們沒教育過你要好好讀書?這段好好錄,收視率一定高?!?br />
最后這句話是對攝像師說的。
少年一直低著頭,女主持人語氣嚴(yán)厲,就更不敢抬頭了,最后他才吞吞吐吐的說:“我爸媽都沒了……”
女主持人還是沒有放手,大聲說:“真的嗎?就算這樣,有各種慈善機構(gòu)、福利機構(gòu),還可以呼吁公眾捐款……”
她的話沒說完,一個人拉了黑廋少年一把,力氣很大,一下子就把少年從她手里拉了過來,讓少年掙脫了。
少年松了一口氣,眼中有感謝的意思,只是沒有說出口。
拉他的人是冷玉龍。
冷玉龍冷峻沉靜,沒有看著少年,只是說了一句,“如果你不敢反抗,就永遠(yuǎn)不能脫身?!?br />
黑廋少年渾身一震,抬起頭看著冷玉龍,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他。
女主人愣了一下,立時大怒,“你是誰,為什么干擾我們的工作?”
冷玉龍看著她,并沒有立刻說話,只是看著她。
女主持人氣勢慢慢弱了下來,這人是神經(jīng)?。坎幌癜?。
冷玉龍指了指攝像機,“我記得在沒有法律規(guī)定的情況下,任何人都有權(quán)拒絕采訪、拍攝、攝像?,F(xiàn)在,我明確拒絕你們的任何相關(guān)工作。至于這位少年,你呢?”
黑廋少年連連搖頭,最后似乎想到了冷玉龍剛才說的話,小聲說:“我也拒絕。”
冷玉龍看向女主持人,“聽清楚了吧?”
女主持人啞口無言,她當(dāng)然知道這個道理,可是作為花都文娛電視臺小有名氣的主持人,什么時候被人拒絕過?
她是主持人,口才自然極佳,問道:“這個少年說他父母雙亡,他年紀(jì)這么小,需要社會的關(guān)心和幫助。接受采訪,讓更多好心人知道這件事,就能改善他的生活條件?!?br />
雖然這樣說著,攝像師卻把攝像機放下了,她也把話筒放下了。這個年輕人說話條理分明,似乎并不好惹,別被他拿住把柄。
冷玉龍冷峻的臉上笑了一下,充滿了譏誚之意,“關(guān)心嗎?我不認(rèn)為你這樣咄咄逼人、揭人傷疤,以此來博人眼球、提高收視率的方法,叫做對一個少年的關(guān)心?!?br />
女主持人愣住了,瞬間怒火中燒,臉漲得通紅。
第53章 街頭采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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